2011年4月16日

Angry Horse

今天和新竹培力伙伴到桃園新屋海岸進行觀察活動,由桃園荒野的潘忠政老師帶領我們領略那經歷數千年沉積形成的「藻礁海岸」,一下午的生態之旅,滿足又欣喜,再次從這些默默努力的人們身上找到安定感,每每看著他們專注的表情、投入的努力與不求,總是讓我感動不已。

只是還是被月靜阿姨的一句話激怒了情緒。

到底什麼叫做「這裡也沒什麼可看的了」,我想這只是無心的一句話,但講出這句話真的很糟糕、很白目,也許香山濕地的生態確實豐富許多,但生物種類絕不是判斷一個環境是否珍貴的唯一條件,在地人為這塊地這塊環境所付出的努力,才是真正令人動容且珍貴的部分。

 別老是認為只有自己關心的議題跟環境才是這世界上最迫切緊要的,這種態度真的讓我很反感。必須時時刻刻警惕自己,不能變成那樣的人。

2011年4月12日

刺猬 - 《甜蜜與殺害》




睽違兩年,刺猬再度出擊。《甜蜜與殺害》是樂團的第四張錄音室專輯,官網上對於專輯的簡介只簡明扼要地寫上「關於青春的完結」,雖然音樂調性上與兩年前的專輯《白日夢藍》相比有著些許差異(《白日夢藍》雖已是死文青模樣但至少還算歡快,《甜蜜與殺害》則是告別了青春,開始談論生命的雛形與哲理,灰暗深層但卻相對真實。) 然而,主唱子建的吉他tone調仍舊沒變,維持著《白日夢藍》裡那激昂動魄、極富張力,又帶點車庫搖滾粗糙直率的呈現方式。

《白日夢藍》的整體感覺有點接近Grunge與由The Stone Roses建立起的吉它搖滾根源,即使聲音明亮清爽、外頭陽光普照,卻仍無間斷地傳遞著抑鬱的憤怒與無望的生命圖像,而此刻的《甜蜜與殺害》無異於更往這偏門走去,成為Joy Division 式的鬱鬱寡歡,專輯氣氛也更加凝重、令人窒息。

2011年4月6日

I was not there, but I'm Now Here


4/3 的夜晚,忐忑地等待著那不可思議的一刻。
當披頭早已離去的現下,Bob Dylan,一位搖滾樂史上地位難以撼動的巨人,一位幾乎足以代表整個60年代音樂場景的民謠歌手,就這麼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眼前。

舞台前的黑幕尚未揭開,會場裡猶然人聲哄鬧,腦袋裡開始回憶在《搖滾記》裡讀到的故事與內心獨白,重播前一晚才又複習一遍的《I'm Not There》,將電影裡的被拆解打亂時間順序的劇情重新拼貼放回正確的時間軸格子裡,藉以拼湊出模模糊糊的意象。

關於這場演唱會,我真說不上是多麼動容或內心激盪,畢竟台上所演奏出的音符以遠遠超出我所能負荷、理解進而內化成私房情緒的層次,什麼樂手之間的緊密配合與默契、充滿生命張力的演奏,這些我還真說不出口,坦白說就是藉由看著那台上的老伯以意淫那來不及參與的搖滾躁動年代,見證歷史是唯一合理正當的理由。

然而,這同樣是一回嶄新的體驗,從未參與過這種形式的搖滾演唱會,一群年近古稀的老伯們看似全然即興的配合卻又準確無比,看著低音提琴如遠古巨獸般地在舞臺上低聲悶吼,手風琴敲打著散亂錯置的樂音。同時也由於對曲子陌生,因而轉向專注於每一具樂器的演繹,那口琴也確實吹得如記憶影像中般的狂傲富張力,原來那也能成為一個逼迫一切乖張事物舉白旗投降的利器,身子不住顫抖,搖晃著腦袋想甩掉那聲響。

這場演唱會也許不會是什麼美妙的回憶,但卻可能是開啟另一扇門的啟示,也許若干年後,當個人的人生歷練與精神層面達到足以領略他的詩歌詞曲時,我會十分慶幸這天晚上親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