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30日

就等列車都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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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過年有整整九天的連假,平日閱讀時間隨著工作忙碌而縮減,九天年假給人一種一切可以徹底整頓、調整的感覺,帶回家的隨身硬碟加上耳機系統(整套系統搬回家倒是有點累人),打造了一個讓人好好把2011年聽的音樂回顧複習的機會,但也沒打算寫下什麼年終回顧,畢竟也沒什麼好回顧的,反而近來覺得音樂之於我的重要性,正一點一滴的流失中。

年前參與了兩場國外樂團的演唱會,相較於過往,不再感動、不再熱情,現場的氣氛與群眾意象都讓我不太好受,甚而出現想再度徹底和這個族群斷開關係的情緒。當看團成為一種行為模式,似乎就失去了原先喜愛音樂的動力,進一步導致主客關係錯置,讓人不免要懷疑自己到底在搞什麼,但它本來就是一種消費行為,替消費行為賦予美好想像與正當意涵,本身就是一場荒謬鬧劇。

不過,四分衛回歸演唱會這件事還是很令我興奮,非常期待當天的到來,而且恰好又是自己生日,雖然我也不認為「個人愛團在生日當天重組開演唱會」這件事有任何值得大肆歡呼或別具意義的意義,紀念日就像是為了替那些尋不著人生意義的人們添加註記,以顯示人生不至於如斯空乏而創建的。

為什麼要活著?為了什麼樣的目標而活著?先前我以為自己已經弄清楚了,但最近一些身邊事情的變化似乎又把我給弄糊塗了。當人生規劃不單單只考慮到自己時,一切就變得複雜難解,快速行駛且正常運行的列車,要立刻調轉回頭畢竟不是件簡單的事。

2012年1月20日

《我愛過的那個時代》


More about 我愛過的那個時代

川本三郎1988年的回憶錄,因為2010年翻拍成電影而重新再版。


Side A是主要敘述60年代末期到70初在全日本發生的反戰學運,東大的安田講堂事件,反對成田機場開發等等,作者說著那個時代風起雲湧的左翼思潮,當時新興的搖滾樂與美國新浪潮電影,以及他作為一個剛從東大法律系畢業的週刊記者的心境,整體而言是交代了那個時代的脈絡


Side B才是電影《革命青春》翻拍的部分,述說他跟一個運動份子之間的秘密訪談,以及後者犯罪後他協助保密的過程,以及因此被提告逮捕的過程與心境轉折,我想這件事是作者理想幻夢破滅的主因。


我覺得整體有個很明顯的命題,就是當你身為一位左翼思想的支持者(但卻不是實際參與行動的活動家),你如何看待自己的身份,如何認同自己?那樣的環境下,很容易就產生「我終究是處於安穩安全的環境下,支持著這樣的行動吧」「終究只是想讓自己站在『正義』一方而反對著的吧」等等的自我否定論斷。而這樣的問題其實也一直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不曾間斷過,而作者當時的年紀正是與我相仿的27歲,因此看著這樣的問句時,是非常有切身認同感的。


改變世界是永恆不變的浪漫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