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7日

te'台灣巡迴公演之台中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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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的凌晨三點,在研究室裡看著10個鐘頭後要上台口試報告的投影片,模擬講稿與可能被問及的細節,兩年來的總評就要在此時決定。

7/30的下午三點,喘了一大口氣,走出畢業口試的會場,巨大且無可忽視的疲憊感在這一刻傾巢而出,或許真的可以放下心中積壓已久的大石,但我確實是累斃了!

左右眼的眼皮各自掛上20兩重的鉛錘,佈滿血絲的雙眼散發一股軟弱無力的殺氣,沉甸甸的雙腿勉為其難地支撐著軀體。可是我不能面對著溫暖的被窩倒頭大睡,因為te' 他們在一百公里外等著,我要履行去年秋天的約定。於是,背起行囊,搭上南下的自強號列車,前往那未知的赴約地點
文英館,聽起來像是中山堂般莊嚴肅穆的會議場所,跟搖滾樂的離經叛道似乎牽不上任何一絲關連。抵達會場,裡頭三三倆倆的稀疏人群使氣氛顯得閒適幽趣,沒有絲毫的壓迫感,我二話不說地在木質地版上席地而睡,這場地簡直就是為了疲倦的人們而貼心準備的。

闔上雙眼,能阻絕一切藉由視覺與光線傳遞的物質。然而無論如何努力,始終無法關閉聽覺的那扇門。室內涼爽的空調系統將炎熱炙人的夏天驅之別院,戴著耳塞讓音量適中而沒有殺傷力,躺臥在演出場地,仰望著這重新翻修過的新場館,巨大的紅色鋼樑與木直地板讓這兒看起來好似電影裡Fac 51 Haçienda 的場景。

閉目養神,疲憊的身體在Post Rock的樂音中沉睡,陣陣傳來孤獨寂寥的吉他單音,回憶研究所兩年的生活,一段與爺爺生病後並列行駛的日子。一大堆想法接續浮現,好的壞的都同樣無法避免。依舊仰望著靜悄悄的天花板,眼淚淌過臉頰落在耳朵的入口,身體因啜泣失控而不規律性抽慉顫抖。天生愛耍堅強的人,藉由搖滾樂音築成的天然屏障而得以毫無顧忌大哭一場,即便是能量強度集中投射的雷射光束,在淚水的折射率下也同樣顯得矇矓模糊。

我在橙草與甜梅號的舒緩樂音中得到短暫的重生能量,te' 隨即登場。自從去年大港無意間被te' 的殘響震憾,首次體驗他們現場演出的巨大能量,te' 無疑成為這些日子以來最常在耳機裡播放的東洋樂隊,兩張專輯的歌曲幾乎都以聽得滾瓜爛熟,每一記重拍鼓點與吉他刷扣自然而然地牢記在心。〈.我々は希望に従って約束をし、恐怖にかられて約束を『果』たす〉(我們隨著希望而約定,因受恐懼驅使而『履行』約定)毫無疑問是我的至愛歌曲,現場聽到開頭的行軍鼓擊瞬時雞皮疙瘩掉滿地,吉他聲響的鋪陳彈奏像是一個孩子走在霓虹燈璀璨閃耀的不夜城裡,看似繁華熱鬧卻異常地孤寂空虛,而究竟要走去哪?這問題似乎暫時離開了思考範疇,如同傾盆大雨般落下的噪音音牆根絕所有思考能力,安心地把身體交給聲音。

這天的現場沒有演奏〈何らの苦しみにもあわずして、何人をも幸福とは戲稱『呼』ぶなかれ〉(所謂人類,由於理性而擁『有』破壞自己本身的能力),這無疑是最大的遺憾。我與貢丸總是戲稱te' 為「第九首樂團」,源由於兩張專輯的第九首都徹底地打入我們內心形成殘響的共鳴,此外這首歌也是去年讓我於現場淪陷心志的狠角色,希望往後te' 來台演出時能再次聽到此曲的現場。

te' 的第三張專輯《まして、心と五感が一致するなら全て最上の『音楽』に変ずる。》將於10/8發行,收錄12首新歌。看來十月初的日本行該為此更改行程,已達到「Radiohead」「The Back Horn」「te'」三個願望一次滿足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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