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8日

theLittle -《我親愛的直布羅陀海峽》

504a1407.jpg


即便早已不是台灣地下樂團圈子裡指標性的樂隊,知名度與群眾魅力也逐年被下一世代的樂團如Tizzy Bac、1976、蘇打綠等樂團取代,然而去年9月甫發行新專輯《World》,加入新的銅管樂器編制,整體樂風變得豐富多樣、生氣盎然,讓人忘了這組樂隊的元老二人組 ─ 主唱阿山與吉他手虎神都已是年近不惑的搖滾老將的事實,他們仍舊充滿活力地在搖滾場景裡蹦蹦跳跳。

半年後,在首張專輯《起來》發行十週年前夕突如其來的分道揚鑣,彷若晴天霹靂般地重擊每一位衷心追隨的樂迷,雖然樂團的改制拆夥早已屢見不鮮,然而「阿山離開四分衛」的事件卻夾雜著他與虎神之間的嫌隙,兩方各說各話的荒謬景象就彷彿看到一對長跑多年的伴侶,在一切看似穩定前行的途中驟然分手,難以料想這對樂團組合最後竟是不歡而散地收場。

再多的回憶、不捨與惆悵終將轉化為另一股前進的力道,阿山的新生樂團theLittle於前些日子發行了樂團首張EP《我親愛的直布羅陀海峽》,我自然把它當作對於過往喜愛的一種投射,判斷力於此同時絲毫不管用,清楚曉得收到CD的當下肯定會整日播放著同一首歌,它象徵的不僅只是285秒的音符位移,而是一眸對搖滾樂啟蒙時期的深沉回望。

還記得曾經多麼引以為傲地拿著仿LP封套格式的專輯封面,到處宣揚那張專輯的激盪人心;未曾遺忘三天兩頭便反鎖門窗,放縱床頭音響播放不合時宜的轟天巨響,宣洩青澀年代特有的懵懂無奈;大伙在門外開心慶祝跨年倒數,自我封閉地窩在電視機前守候,只為了看一眼曾經遙不可及的live表演,更別提之後再大費周章地收拾殘局。

聽著歌曲的同時,回想第一次聽到《起來》這張專輯的樣子,試著將兩個人重疊比對內在改變,清楚看見時間脈絡在身上刻印深鑿出抹去不掉的痕跡,搖滾樂樂風的接受度與口味以不斷自打嘴巴的方式前進,對於事物的喜惡亦行駛過不計其數的直角彎道,即使努力建構一套準則卻也泯除不了隨波逐流的可能性,然而就是有些事從來沒改變過,我依舊樂在其中地沈溺於阿山織譜出的樂詩裡。

momowu:「每個男人都有專屬的初戀情結」
乘著聲音載體穿越直布羅陀海峽的夜晚,滿足地拿下耳機時,突然想起吳機毛說的這句話。
縱然整個「世界」和生活方式不斷地被高科技與劃時代的發明劇烈改變前進著。




我親愛的直布羅陀海峽

河緩緩地流,溜走了時間不回頭
偶爾蝴蝶花瓣跌落,沒有人記住
海那樣遼闊,網住血跡未乾的執著
還有空白來不及填滿,倉促的未來

不管要跨越多長的距離
習慣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無論要沉入多深的海底,let it be!

路好長也好久,直到疤慢慢地剝落
就在臉頰的那道曲線,很快地變乾
尚未完成的夢,棲息在海洋最深處
我知道那是多麼地遙遠,多麼地精彩

不管要跨越多長的距離
習慣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無論要沉入多深的海底

那是多麼地美麗,我親愛的直布羅陀海峽
那是多麼地險峻,我親愛的直布羅陀海峽
那是多麼地靠近,我親愛的直布羅陀海峽
為了你,我願意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