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馬迴

雖然已經開始做了些心理準備，但他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個層別的差距。如果你現在是在這個狀態的話，等到事情真的來臨時，是會經歷如斷崖般的下落，那時候再多的預設立場與健全準備都會輕而易舉地被崩壞瓦解。
上週末去聽了Pacific UV的表演，期待很高，然而失落也異常的深。我不懂那些在Facebook上發表諸如十年如願、好想再聽一次、重返太平洋的人心態為何，也許我這樣講稍嫌刻薄，然而我還是要說這場表演失望透了頂，現場與專輯的落差之大讓人難以接受，專輯裡深邃迴轉的聲響在現場演出中失去蹤影。

聽《LongPlay 2》是2008年的事，那是個很低潮的時期，這張專輯的音樂幾乎填滿那段日子的每片樹葉掉落的時間。在研究室裡帶著耳機一整天都在聽這張專輯，就這樣聽了兩三個月，搬行李回高雄的車上也同樣聽著，淚痕裡還留有提琴摩擦發聲後的熱度，迷霧般的白色噪音是情緒最好的窩藏地帶。我以為閉上眼睛聽著那些熟悉到幾乎刻入靈魂深處的旋律，就可以回憶起過往的人事物，回到失去還不是失去的時光，但什麼也沒回來，只剩下「一切都是假的」的悵然失措，空蕩蕩的，曲畢後的歡呼聲成為極其強烈的諷刺小調。想要咒罵，如此傷感的曲調，何以能夠如此歡愉的聆聽？一定有什麼關鍵的環節出了嚴重差錯。

電話裡你說：「這件事讓我來煩心就好，我會做到我不能做為止，你們就好好專心地做著你們該做的事。」我無語回應，迷惑於你所指的「該做的事」是什麼。如果說你所謂的「專心做的事」指的是工作，那拜託別開玩笑，這份工作是現階段最不屑一顧的部分，所有事物都擁有比它更優先的順位，更遑論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