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1日

牛頓第一運動定律

昨晚打球時傷到下背部,猜測是引起了下背部脊椎旁的筋膜發炎。這對我而言算是個舊傷,大學時期就曾經拉傷過類似的部位,只是過去從未有過這麼痛的經 驗。過去這24小時,連單純想挺直腰桿走路都有困難,受傷部位的肌肉完全抗拒著我想要打直身體的慾望,只得縮著身子、放緩腳步,迎合身體的聲音走動。然而每回的身體傷痛、病痛,除了它既有的物理性疼痛之外,似乎也是一個讓人重新感受、重新認識身體的時刻。譬如這回的下背筋膜發炎,痛起來後才意識到原來平時有這麼多動作是必須經由這塊肌群才能達成。

起床動作的改變自然會受影響,平躺翻身時亦得靠雙手幫助才能翻轉,換穿褲子時只能坐著動作,挺直腰桿走路則如同奢求,這些動作一時半刻無法俐落運作的確讓人困擾,但感受到身體如何應對、如何做出調整亦是極度奇妙的感受。過程中會試圖揣想、回憶它原先的「正常」樣貌是如何,但實際上很難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明明是天天慣常運作著的身體,一瞬之間竟顯得陌生而無知。

同樣的狀況去年也曾發生過一次,當時雙手手掌沒來由地發麻,但症狀又不像是腕隧道關節 炎,狀況持續了一星期多,發麻的力度時重時輕,直到後來都無法分辨到底手掌是否已經不麻,也記不清到底發麻前的手掌是怎樣的感覺。這樣的狀況大概是來自於我們對於問題發生時刻的觀感放大,痛楚、異常讓大腦建立了記憶點,而那些正常運行的時刻則在慣常的生活裡被遺忘忽略。身體如此,生活、社會亦如是。這社會不是沒有問題,只是我們麻木於它慣常運作、無病無痛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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