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昨晚年度回顧的話題,畢竟真的好久沒聊聽音樂這件事了。
實際上那Apple Music的清單,大抵是我在通勤上班與午休運動時段的音樂播放清單。而在家音響室聽音樂時所用的Apple Music帳號,其實是室友布姊的(搶奪她的iPad Pro作為數位流主機)。另一個數位流無法看清聆聽歷程全貌的原因是,一旦該張專輯有買實體CD,我便會轉向用實體播放,例如我今年聽得最多的新專輯應當是日本爵士新星秩父英里的《Cross Reality》,但串流回顧裡卻完全不見蹤跡。
CD播放過程的一致性,也完美符合理科個性對於事物精準、可預判性的喜好。如同謙哥所言,黑膠的播放過程充滿變數,所謂高傳真的重放,奠基在所有細節皆處於完美(或個人喜好)的動態平衡。我幾乎每一次在黑膠系統無法正常重播時,都顯得焦躁不安,在手心冒汗的狀況下調整系統又更容易出錯、弄巧成拙。
因此,對我而言,過去十年進入黑膠收藏的過程,其實是在教我接納不可預期性的美。我並不是為了收藏而購入黑膠唱片,我享受與喜愛的,其實是在異國二手唱片行裡翻找黑膠的過程。享受著我與它們的擦身偶遇,想像它們在家中音響室重放的聲響模樣。所以我幾乎不買全新的黑膠唱片,壓根兒不在黑膠復興的銷量隊伍裡。這段無法出國的疫情時刻,黑膠收藏也就跟著停滯不前。
而育兒這件事對我聆聽的改變,主要來自於聆聽的時段必須配合老闆作息。
在今年九月以前,老闆是個能睡過夜一路到早上七點的良心總裁。每天早晨六點起床後的一小時,即是我美好且珍惜的個人時光,雖然只能用耳機聆聽音樂,但身為一位奴工已心滿意足。然而九月後風雲變色,金牛男寶的勤奮特性開始翻轉一切,暖男老董搖身一變成為血汗豺狼。每日五點半的早點名,即便我已練就配合他早睡早起的生理時鐘,但對於清晨五點便起床聽音樂這件事,我心中還有一道跨不過的檻。因而也就無須聞問為何搖滾樂會從我的年度歌單裡消失,誰會想要一大清早就用吉他噪音對自己耳朵轟炸?早起聽聽跨界古典或爵士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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